了嘎婆孫老太去世的事,說到親戚朋友們都熱誠的幫忙。
又說了災荒時候村里發生的那些事,以及楊振邦家的事兒,然後告訴駱風棠,她跟左君墨合作,從杭州調運米糧過來緩解了家鄉這邊的燃眉之急。
最後還順便提到了翠兒,以及小安打算考武秀才和武狀元這事兒,藉此跟駱風棠交流看法。
還有很多很多的事她想寫,可是時間和紙張都不准許。
在她快要把信紙塞到信箋裏面的時候,突然頓了下。
轉身去到梳妝枱那邊,極少塗抹胭脂的她,往自己的唇上塗了一層嫣紅,然後,在信的末尾,宣紙潔白的一角輕輕落下一個完美的唇印。
再將信紙摺疊整齊裝入了信箋,用蜜蠟封口。
她的回信跟他的來信如出一轍,通篇都是在說家常,通篇都沒有出現半個『思念』的詞語。
但是,這份思念,卻比什麼都重。
她懂,相信他也懂。
送走了鏢頭,楊若晴遙望着北方的方向,出了一會兒神,方才轉身回了屋子。
屋子裏,拓跋嫻和駱鐵匠他們早就等候在那裏,看到楊若晴回來,趕緊跟她這詢問駱風棠的情況。
楊若晴道:「在他寫信給我的時候,他剛剛護衛齊皇陛下從京城出發抵達河蘭州的開封城。」
「開封?那距離肅王叛亂稱帝的信陽也就兩三百里的路程,齊皇怎麼能把下榻之地設在距離偽都那麼近的城池?」拓跋嫻很不解的問。
自打聽說了駱風棠要護駕去河蘭州平定叛亂,安撫災民,拓跋嫻就沒少在家裏研究大齊地圖。
楊若晴道:「若是齊皇想要安穩,就不會走出皇城來到河蘭州了。」
「皇上御駕親征,深入災區,這才能體現出齊皇愛民如子,」
「下榻在肅王稱帝的偽都信陽附近,也是一種態度,向世人宣告齊皇的威嚴,以及肅清叛亂的堅定決心!」
聽到楊若晴這麼一說,本身就有政治敏感度的拓跋嫻頓時明了。
「嗯,對齊皇而言,這是一招險招,卻也是最簡單直接有效的,九五之尊躬身而行,是最有效的收攏民心的法子,只是,為難了我家風棠,身為隨行大獎,齊皇的安危,一半的責任落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