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充斥在耳邊。而金善洪穿着鐵甲,手握腰刀,帶着精銳的兩百名衛士前行。周遭的聲音傳來,他視若不見。心中心潮起伏。
他是今年上半年被罷免回國的。而剛回來時正值殘酷的「甲子士禍」。
殘暴的國王燕山君因為揮霍奢侈轉而將黑手伸向腰纏萬貫的勛舊派大臣。由外戚任士洪舉發燕山君生母尹氏被廢的真相,繼而引發大規模的殺戮。
大批的勛舊、士林兩派大臣被殺,血流成河,家家縞素。他的朋友、親戚多人死傷在這場殺戮之中。
國人皆曰:「淑容張綠水乃是要妖妃,慎守勤,任士洪蠱惑國君。」這踏馬的都是狗屁。禍國殃民者,燕山君李?!他今晚便要親手斬殺此獠。
為死去的親朋故友們報仇,為國家的前途修正方向。自古弒君者不得善終,但他何惜此身?
金善洪文武雙全,武藝高強。帶着親衛們當先而行,如同一個鋒矢,刺破整個景福宮的防禦體系。
景福宮內最後一處險要的宮門前,負責指揮作戰的外戚慎守勤率領着最後的三百親兵退守在此處。
「大人,守不住了。宮裏的太監把宮門給打開。兄弟們拼了命,也擋不住背後一刀。現在外面全部被割裂成一塊塊的區域。」一名親兵滿臉血污的跪在慎守勤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
朝鮮王宮之中,目前的大妃,也就是「太后」,慈順大妃是先王成宗的王后,晉城大君的生母。所以宮裏的太監們心向「叛軍」,這是可以預料的事情。
慎守勤坐在宮門城頭的一把椅子上,渾身疲倦,手裏拿着寶劍,杵在地上,支撐着他的身體,沙啞着聲音問道:「大王呢?」
「叛軍已經殺入宮中。大王和任士洪帶着貼身的宮人們逃走,目前不知所蹤。」
愚蠢!慎守勤搖搖頭。這種時候,不來找掌握着兵權的他,跟着任士洪能有什麼出路?無非是想着白龍魚服,想着逃到明軍的軍營中,金善洪此人堪稱人傑,他會想不到?
「走吧!我要為慎氏家族作出最後一搏,你們願意跟着我的就來,不願意的,自己逃命去吧!夜間逃命的幾率很大,大家各安生死,來世再見。」
親衛們紛紛叩首,齊呼道:「大人!」
慎守勤悲涼的起身,下了宮門城樓。
…
…
如慎守勤所料,燕山君、任士洪雖然化妝逃跑,且在途中不斷的將心腹太監們打發走,以避免被告發和宮中埋下的暗子。但,依舊是給金善洪在某處不知名的一段宮牆庭院中截住。
庭院深深,樹影、雕欄在火把的映照下,隱隱約約。
「大王!」
金善洪聲音洪亮,又帶着某種壓抑,手裏拿着腰刀,百鍊成鋼的雁翎刀,神情冷冽的從士卒們中間走出來。
任士洪褲子一下子濕透,雙腿發軟,跪在地上,磕頭道:「金大人,饒命,饒命…」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掀起大案時非常的兇悍,殺的血流成河而目不改色。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卑劣的小人。等死亡落到他頭上時,他表現的非常差勁。
「噗嗤…」
金善洪右手一揮,任士洪的人頭飛起,大片的血噴灑出來。他根本就難得和這個王八蛋廢話。
燕山君戰戰兢兢的坐到在地上,但依舊不肯甘心,雙腿拼命的瞪着往後退,哆哆嗦嗦的道:「金愛卿,你要幹什麼?我封你為朝鮮王國的左相,統領軍政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四周一百多名士卒們將庭院裏圍住,火把之下一些士兵神情各異。
金善洪則是臉色依舊冷峻,心中復仇的情緒達到頂峰,「說完了嗎?」
燕山君坐在地上,衣衫狼狽,仰頭道:「什麼?」他沒聽懂。
下一刻,金善洪抽刀一送。
噗。
燕山君難以置信的看着凶口的長刀,劇烈的痛苦傳來,血
第七百三十四章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