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皇在三十三天,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長孫雪纓這樣的晚輩,早前壓根就沒有機會見到熾皇本人。
今日一見,她才發現,熾皇竟和帝莘有幾分相似。
說是相似,那也只是外貌眼睛上,熾皇和帝莘一樣,都有一雙傳神的鳳眸。
只是熾皇看上去就如一團火焰,而帝莘讓人的感覺,則更加清冷些。
「難道只是偶然?」
長孫雪纓遲疑着。
帝莘是帝魔家族的血脈,帝魔家族的人,不可能和熾皇有什麼關聯。
長孫雪纓帶着困惑,追上了至上道君。
長孫雪纓趕到時,熾太后的居所內,至上道君正欲替熾太后診脈。
卻見一簾雪冰紗簾後,綽綽約約坐着一婦人。
不時有咳嗽聲,從簾後傳來。
「母后,兒臣帶了至上道君前來,他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
在人前很是囂張的熾皇,在熾太后的面前,卻是畢恭畢敬,連大氣都不敢傳一聲。
「我兒,為娘已經說過多少次了,為娘的病無藥可醫。」
熾太后的身影,自帘子後傳來,聽上去很是疲憊。
「母后,世上怎會有無藥可醫的病,你且放寬心,讓道君為你診脈。」
說罷,熾皇示意道君上前。
至上道君上前,男女有別,熾太后身份尊貴,更是如此。
傳聞熾太后自上任熾皇隕落後,就已經鮮少會客,更不用說男眷了。
至上道君不好親自替熾太后診脈,好在至上道君也並非浪得虛名之輩。
卻見其衣袖間,有一道明黃色嗖的鑽出,卻是一張半個巴掌大小的符。
「觀天符,望聞問切。」
那是一張道門的觀天符,觀天符,大可觀天觀地,小可察言觀行色。
天符穿過了帘子,落在了一隻蒼白的右手上。
符化成了一道流光,鑽入了手中。
女子只覺得體內,有一股冰冷之感,迅速擴散開,在其體內游離了一遍。
過了片刻之後,那股冰冷感消失了,再見其手上,一道符光躥出,又飛到了至上道君的手中。
「道君,母后的情況如何?」
熾皇忙問道,一臉的關切之意。
至上道君沉吟了片刻,看了帘子後那抹身影一眼,欲言又止。
「熾皇,還請借一步說話。」
至上道君做了個請的動作,在他請了熾皇避開的同時,迅速遞給了長孫雪纓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