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姐姐?」木恩兩眼放光地看向妙齡:「那妙家二閨女,也肯嫁了麼?」
木易只想馬上完成聘禮交接,不想堂弟節外生枝,便誑他道:「自然是肯嫁的,可你要知道,一時半晌的,也不好尋個合適人家。」
木恩喜出望外,自己比堂哥年輕,比堂哥家境富裕,比堂哥長得周正,如今一兒兩女也都各自成家立業了,留那浮財何宜,只消比他多出些聘禮,還怕不能娶了妙家這對姐妹花回木家?
木恩馬上撇下堂兄,向余氏身邊黏糊過去。
妙策這邊交接了聘禮無誤,便回來與木易交換婚書,這窮人家的納聘儀式雖然簡陋,也有六七道程序,兩下里正忙乎間,就見木恩湊到余氏身邊,悄悄低語幾句,還指了指妙齡。
余氏勃然大怒,臉色一沉,狠狠啐了木恩一口,罵道:「你這老東西,比我還要長着幾歲,偌大年紀,想娶我的心肝兒寶貝做你的續弦,簡直是恬不知恥,少做你的春秋大夢。」
余氏一通斥罵,噴了木恩一臉唾沫星子。木恩抹一把臉上唾沫,不服氣地道:「你那長女,還不是嫁了我堂兄?你那次女怎麼就不能嫁我了?我家肯比堂兄多出二十吊錢的聘禮,如何?」
余氏冷笑:「你便是多出兩百吊、兩千吊錢,也休想我賣女兒。比你堂兄?哼,你堂兄比你多了一份機緣,你可沒有!」
余氏憤憤地推開木恩,走向妙策身邊,木恩茫然站在那兒,心中只想:「機緣?什麼鬼機緣?賴漢娶好妻的機緣麼?我那堂兄樣樣都不及我,怎麼偏讓他有這般的好福氣?」
木恩正想着,忽然又被人推了一把,他正想得入神,被人一推站立不穩,向旁閃出兩三步這才站住。木恩惱怒地扭頭一看,就見一個四旬婦人,臉上薄施脂粉,唇瓣薄薄如氏,顴骨高高,顯得比較刻薄。
那婦人身材極其的圓潤,兩隻手也是白白嫩嫩,與她那圓圓團團一張面孔極其相襯。她穿一件昂貴的湖絲衫子,右手掌背抵在腰間,手裏捏着一隻滾綾繡邊兒的紅手帕,右手捏着一個蘭花指,尖聲叫道:「我說哪位是妙家的?」
妙策正與木易正在坊里司儀的指引下進行最後一道程序,剛剛遞過婚書,聽見喝問,扭頭瞧見一個中年婦人神色不善,忙上前道:「這位娘子,我就是妙家妙策,不知娘子有何貴幹吶?」
「有何貴幹?」
婦人把眼一瞪,眼角白粉簌簌而落:「你們家吉祥呢,今兒個說好了錢員外宴客,要有歌舞侍宴,她昨兒個不曾向老身告假,怎麼就敢耽誤了,害得歌舞缺了一人,一時又無人替補,讓老身丟了臉面,嗯?老身那張飛居,何等講究的所在,出出入入的哪位客人不是貴人,這要毀了我張飛居龐媽媽的名號,你們妙家擔當的起嗎?」
開得起大酒店的,都是背後有人,黑白兩道吃得開的人物,妙策這樣在本地沒根沒底的小門小戶可不敢得罪。
妙策忙陪笑道:「哎呀,原來是這樣,還祈恕罪、恕罪呀。實不相瞞,我這女兒,今日納聘,不日出嫁,張飛居這舞娘,是做不得了,我這裏向您陪個不是,從今兒起,我家吉祥就不去上工了。」
龐媽媽仰起頭來,哈哈地大笑三聲,臉上身上乃至手上,白白嫩嫩的肥肉跟着一起哆嗦了一陣,霍地瞪向妙策,劈面呸了一口,噴得妙策下意識地兩眼一避,往後退了一退。
妙策抹了一把唾沫星子,睜開眼睛,就見胡羅卜一般粗細的一根手指正點在他的鼻子尖兒上,龐媽媽冷笑連連:「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龐媽媽另一隻手刷地一抖,變戲法兒似的打開一張紙,妙策離得太近,也沒看清上邊寫的什麼,只瞧着寥寥幾行字跡,底下還有紅戳戳的一個手指印兒。
龐媽媽刷地一下收了那紙,惡狠狠道:「這上邊黑紙白字說的清楚,你兩眼不瞎,看清楚了吧?」
妙策茫然道:「黑紙白字?不是白紙黑字嗎?」
龐媽媽劈頭蓋臉就是一記大耳光,扇得妙策張口結舌:「老娘就喜歡這麼說,管
第058章 她是誰的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