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梯放了下來,葉子墨先出現在艙門外,然後就是夏一涵。
夏一涵穿着藍色的裙子,而丁依依發現葉子墨的西裝領帶也是藍色的。這樣的細節讓她心中一暖。tqr1
夏一涵挽着葉子墨的手臂,看到丁依依的時候遠遠的朝他們揮揮手,笑容可掬。
走到跟前,丁依依興奮道:「夏老師好!」她完,又吞吞吐吐了一陣,練習了一個早上的話也梗在喉嚨里。
雖然她沒有叫夏一涵媽媽,但是夏一涵也不怪她,畢竟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就算要培養感情也需要時間。
「我這次回來是因為貝克的事情。」夏一涵眼睛掃過葉念墨,臉上有一責怪,「如果不是我自己看了新聞,那麼你是不是打算不和我了。」
葉念墨臉色和葉子墨是如出一轍的嚴肅,「我不會武逆徐叔叔的意思。」
夏一涵嘆氣,不可否認,徐浩然在她的生命中有着十分重要的意義,在那段最艱苦的歲月,是他陪着她一起走過。
他全心全意的愛她,她最後卻選擇了回到葉子墨的身邊,罔顧了他的求婚,所以她對他始終是懷有歉意的,所以也更能理解葉念墨的情感。
葉子墨知道他無法彌補當年犯下的錯誤,葉念墨對他始終有淡淡的疏離,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這次不是夏一涵自己發現了這件事,他並不會多此一舉。
「她·····」夏一涵咽了咽口水,有些艱難的道:「傲雪她真的沒有死嗎?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念墨還沒有開口,葉子墨率先道:「這裏風大,回去再。」
葉家,特地留出來的會議室里靜謐一片,葉念墨簡單的把所有的事情經過都和夏一涵了一遍。
儘管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夏一涵聽完以後還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誰會想到在當時的情景還會被偷梁換柱。
本該在火場的丁依依被救走,但是卻發生了空難,被漁民母子帶走後灌了藥物導致失憶;而傲雪卻在陰差陽錯的時候被人帶進了火場,重度燒傷,被當了一年的丁依依。
「我需要靜靜。」她慢慢的着。
葉念墨帶着丁依依離開,葉子墨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用這種形式來安慰她,他和她生活得太久太久了,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想要什麼安慰他都了如指掌。
「我必須去見他。」夏一涵抬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有些激動的道。
醫院,徐浩然靜靜的坐着,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夏一涵知道了這些事情,並且已經出面干預了。
電話響動,是省長打來的,對方開門見山,「我就直了吧,葉子墨在從中活動,他的力量不容覷,法院那邊硬生生給他打通了關係,如果你這邊還堅持,那要做好準備。」
「不用了,謝謝你,您兒子的事情我還是會繼續支持的。」徐浩然望着眼前毫無起伏的池塘,慢慢的着。
電話掛斷以後,他站了起來,也不去看自己的魚竿,而是繞着池塘慢慢的走着。
這些年,他希望給夏一涵呈現的是一個終身愛她的形象,他一直覺得這種愛情是偉大的,他愛了她一輩子,這毋庸置疑。
但是,從兩個孩子的出現到他為了傲雪公然賄賂醫生,設計謀陷害正直的警察,一切的事情都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馳。
他開始有些急躁,甚至踩上了草坪,速度也加快了一,「這樣的男人,她不會欣賞的,她不會喜歡的,我毀了我自己。」
身後,夏一涵剛從門口走進來,她看着面容枯瘦,已經沒有往日風采的男人,對他所作所為的不理解和生氣也消失了很多。
徐浩然知道她來了,他能感覺到她帶着那一絲憐憫的視線投放在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忽然害怕轉身,現在他覺得自己就像醜陋的魔鬼。
「你還是知道了?」他背對着她,苦笑着,「我做的這些事一定讓你很鄙視把,我是一個壞人,因為要保護自己自己的女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