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路也太陳舊。
喬越隱忍着翻白眼的衝動道:「家裏都是速溶咖啡,唯恐夏總喝不慣,倒是這茶葉倒還不錯。」
所以呢,好茶葉都拿出來了,待客之道也盡了,你就快走吧。
夏景深瞭然地點點頭:「既然你很累了,那就先去休息,我喝完這杯茶就走。」
喬越懶得跟夏景深深究,既然他非得喝完這杯茶,難道他還能把這杯茶潑他身上不成。
&吧,那你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鎖門。」喬越打着哈欠,實在有些支撐不住,剛才莫唯那出鬧劇,已經讓他有點精疲力盡。這會兒心情鬆懈下來,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一邊說一邊走回自己的房間,連房門都懶得關,撲到自己床上倒頭就睡。
在淺灰色的布藝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夏景深靜靜打量着喬越的房子。
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喬越的房子,跟他與夏景怡原本共住的婚房華麗繁複的裝修不同,喬越的房子極為單調古樸。
整間房子以原木係為主色調,淺黃色的吊燈,胡桃木的餐桌與配套高腳椅,麻灰色的窗簾和沙發,無不透着精緻舒服,就像喬越給人的感覺,俊秀清朗,如沐春風。
悄悄起身,走到喬越的臥室門口,房門大敞,窗簾緊閉,一室昏暗,只能隱隱看到床上昏睡的人影。
微風透過窗戶,輕輕拂動窗簾,帶入幾絲光線,這才讓夏景深稍稍看清床上的人。
腳步不自覺輕緩,慢慢走到床邊,喬越趴在床上,睡得渾然無知。淺色的唇微微張開,夏景深隱約能聽到喬越細微的鼾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時,眼神溫柔地快要溺出水來。
輕輕越過喬越的身體,扯過放在另一邊的薄被,喬越因為感受到床上的動靜,無知覺地翻了個身,夏景深一時不察,雙手撐在床上,將喬越桎梏在自己雙臂之間。
喬越仍然毫無知覺地閉着眼,細微的呼吸帶動着睫毛輕輕顫動,寬大的t恤往上翻起一角,露出雪白的一截皮膚,夏景深的呼吸驟然縮緊。
窗簾飄動帶進若隱若現的光,一室的昏暗不明,唯有兩人的呼吸格外清晰。
喬越感覺自己似乎被鬼壓床了,一個炙熱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讓他喘息不得,還有一個溫熱的,有彈性的物體在自己唇上肆虐,還不斷舔舐自己的嘴唇,想滑進自己的嘴裏。他雖然眼皮子好似有千斤重般睜不開,腦子裏卻還有模糊的意識,緊閉自己的嘴唇不被『鬼』撬開。
他甚至都決定好了,一旦自己的嘴失手,讓那個軟乎乎的東西竄進來,他就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咬下去。就算不能保全自己,也要讓它好看。
過了一會兒,自己唇上的溫熱觸感消失了,連帶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也一併遁形,喬越舒服地嘆口氣,再次陷入沉睡。
待喬越一覺睡醒,室內漆黑一片,翻身起床,拉開窗簾,望出去窗外已是一片燈火通明,似閃點星光。
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在這裏,不論是名字還是身份,都是虛假的,都不是那個真實的喬越。
看着窗外繁華的街景,喬越努力回想關於他原本世界的記憶,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腦中偶爾能閃過一絲半點的片段,卻怎麼也湊不出完整的畫面來。
他像一個被掏空的人偶,身體裏被灌注了兩份記憶,卻都是殘缺的。有時,他甚至分不出,自己腦海中閃過的記憶,到底是屬於那個世界的喬越,還是這個世界的喬越。
他害怕,繼續在這個世界裏待下去,也許他會徹底遺忘關於那個世界的記憶,徹底成為這個世界的人。每當他有這樣悲哀沮喪的想法時,心裏又有一個聲音不斷催促着他,讓他一定要回去,快點回去。
見莫唯的眼淚都快流成河,喬越嚇得張皇無措,從茶几上扯了幾張紙巾遞給莫唯:「你別哭了,你這樣我以後再見到你,就尷尬了。」
一聽喬越的話,莫唯趕緊用紙巾擦眼淚:「我不哭了,不哭了。」
將眼淚擦掉,過了一會兒,莫唯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忍不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