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武學,先行輪訓的一批軍官,反而是湖廣的神策軍、湖南的後勇鎮。
這觀察的百戶便在武學訓練了三個月,只是通過千里鏡和簡單的參照,就可以測距。
郝搖旗也在注視清騎,見他們速度越來越快,離明軍大陣越來越近,他甚至可以看清清騎的樣子,一個個身上都是十分臃腫,顯然是大多穿了幾層甲,頭上裹着毛皮,只露出兩個眼窩,不像是正規軍,反而像是從北方草原,從蠻荒湧現出的惡魔。
「傳令,敵騎進入射程,佛朗機先發,火銃次放,其餘諸軍不得妄動!」郝搖旗一聲令下,軍中戰鼓擂起,令旗舞動,各營主將亦舉起應旗,表示聽命。
「佛朗機!」炮車上,炮隊軍官接到軍令,立時拔出戰刀,斜指天空,大聲喝道。
前面槍兵蹲座在地上,長槍此時平放,所以炮車上的火炮並不會被前面的槍兵擋住。
炮隊士卒見令旗揮動,立時調準炮位,尋找目標,然後燃火炬,將火炬靠近引線。
這時,奔馳中的清旗,似乎也意識到了進入明軍火炮的射程,清將徐得功忽然將身子往馬背上一伏,身後清騎的身子也都矮了下來,這是為了減少,中彈的幾率。
徐得功奮力夾動戰馬,飛馳的清軍騎兵,瞬時間將馬速提到極致,轟隆隆的蹄聲在河谷入口迴蕩,如同滾滾悶雷。
明軍視之,猶如夏日空中夾雜着電閃雷鳴的滾滾烏雲,這就是騎兵的威勢。
「放!」炮隊指揮,面目猙獰,發出一聲怒吼,直吼的脖頸間青筋跳動。
他話音剛落,軍官三角旗向下一揮,百架炮車上士卒立刻將火炬靠近引線,立時一陣白煙騰起,火花咻咻的鑽入藥室。
並沒有像紅衣大炮一樣,發出整天動地的聲響,佛朗機的聲音有些啞,有些沉悶,這可能是藥量和氣密性比不上紅衣大炮的原因。
「嘭嘭嘭」的一串炮響,炮口和子銃的縫隙間,騰起大片的白煙,遮蔽整條陣線。炮隊士卒沒來的及去查看炮擊的效果,士卒立刻揮手驅散煙塵,一名士卒拔去鐵栓,一名提走子銃,一名從新裝上事先填好彈藥的子銃,然後插上鐵栓,火炬靠近,再發一炮。
清軍騎兵雖然穿着多層衣甲,這使得他們刀劍難傷,但面對佛朗機炮,還是如同紙糊的一般。
一聲戰馬嘶鳴,一枚鐵彈砸中馬頭,奔馳中的戰馬立時被砸翻在地,馬上的騎兵被拋分出去,摔在地上滾了老遠,未及翻身,便被後面的騎兵直接踩中腰間,只聞一聲脆響,那旗丁兩頭一翹,身子繃得僵直,面上一陣痛苦的扭曲,沒發出一聲慘叫,便沒於騎兵的洪流之中。
同一幕,在騎兵前鋒處不斷上眼,跑在最前的清軍騎兵,一時間人聲馬嘶,處處悲鳴,戰馬不斷栽倒,有的旗丁被炮彈砸中,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身子拖離戰馬,倒飛出去,又將後面的騎兵直接砸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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