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而是集體躥到他家來和他喝酒,無非就是為了今天之事。
「別啊!」胡茂財見李泰禎的態度,連忙急道:「千戶,末將是為您鳴不平啊!王彥是什麼東西,來咱們軍中才多久,憑什麼當這個泗州守備。千戶可是一路跟隨興平伯從陝西過來的老人,夫人和世子這樣安排,末將不服!」
「對啊,這次出兵南下,怎麼也得千戶做主,哪裏輪得到他王彥啊!」一眾軍官跟着跟着附和道。
李泰禎對於泗州守備之位,不是沒有想法,他也感覺到了王彥將要打壓他,從而掌握他手下這一千人馬的心思,但他卻並不想與王彥針鋒相對。
這到不是因為他怕王彥,也不是沒有雄心,而是因為這一切都是邢夫人的命令。
李泰禎與李成棟等高傑部老人不同,他跟隨高傑的時間要短一些,這也是他的地位無法與李成棟等人相比的原因。
崇禎八年,天下大旱,陝西之地赤地千里,李泰禎的家鄉也發生,家人都餓死在逃荒的途中,而他則被邢夫人所救,並推薦到高傑帳下當了個小頭目。
邢夫人是高傑家眷,李泰禎心中一直想報恩,卻不好接近,只得在高傑營中拼死效力。
獵戶出身的他,探路偵查是把好手,一路累功,坐到了千戶之位。
時至今日,邢夫人或許早已經不記得,當初曾救過他,但李泰禎心中卻一直記得那份恩情。
王彥斬殺許定國,是興平侯府的恩人,他的任命又是邢夫人所下,所以李泰禎心裏雖然有些怨言,卻不會有違邢夫人之命。
還有王彥手下的老營人馬頗為精銳,他手下的人馬,他自己十分清楚,若是真起來衝突,王彥吞併他們,完全不是問題。
「為了吾?」眾多軍官的附和,讓李泰禎眉頭一皺,他並不想因為手下之人,而與王彥翻臉。「吾看是為了汝等的財路吧!」
吃兵血的事情,李泰禎不是不知道,他自己不吃,但手下人卻時有孝敬,這都是暗地裏的規矩。只要手下人不太過分,他也不會去管,但如果因此影響到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千戶,兄弟都拖家帶口,也不容易啊!」李泰禎的話,讓眾人一陣尷尬,但還是說道:「再說餉銀一直都是軍官代發,這是規矩,他王彥憑什麼破壞!」
「對啊!這次南下作戰,弟兄們得讓家中無憂啊!」既然已經道破,那眾人索性之接說道:「王彥既然不替吾等考慮,吾等也不認他這個將軍,千戶您可得給吾等做主!」
眾人你一言他一語,皆言要讓王彥好看,李泰禎心裏就鬱悶了,人家一千精騎,百戰精銳,你們拿什麼讓人家好看。
聽眾人說得越來越離譜,盡然還有綁架他與王彥作對之意,李泰禎的臉色不由得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憤怒的將酒杯砸在桌上。
眾見只聽得「嘭」的一聲響,酒水濺了滿地,頓時紛紛愣了下來。
「看在大家都是相處多日的老兄弟份上,吾提醒汝等,不要去惹王彥,不然後果自負。」李泰禎怒道,說完便不理眾人,轉身離去。
「胡大哥,咋辦啊?」
「吾怎知道!」
「都他媽回去!」
眾人見此,不由得面面相赫,沒有李泰禎的支持,他們也知無法斗過王彥,最後只得無奈的離開,各自回到家中。
次日午時,王彥身披鎧甲,腰挎戰刀,早早站在校場之上,身後是一眾軍官,身前則是兩千多忠義營士卒。
這時,一旁旗杆的影子越來越短,而忠義營中,依然還有六人未曾歸營,且都是李泰禎手下的百戶。
大軍立於校場之上,李振泰立於王彥身後,臉色不禁越來越寒,看王彥的架勢,他那裏還不明白,這是要立軍威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李泰禎所屬的一千兵卒不禁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王彥見此也不加呵斥,直等到旗杆沒了影子,才大聲喝道:「軍法官何在?」
「末將在此!」錢一楓除了管理物資,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