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明軍主力押着大批的俘虜來到金邊,於此同時往南面偵查的明軍騎兵,也在下午帶回來了一千多名俘虜。
原來是荷蘭人的副指揮君士但丁在得知伍德被明軍打得大敗之後,率領剩下的四百多名荷蘭人和三千多土兵倉皇往海邊逃去,但是那裏的荷蘭船隻運不走那麼多人,所以有一千多土兵,便直接被君士坦丁拋棄,被偵查的明軍騎兵輕鬆俘虜。
這樣一來,明軍俘虜的土兵人數就太多了些,消耗糧食不說,還得讓人看管,分散精力,不過殺了也可惜的很。
明朝在律令上限制蓄奴,不過在占城和台灣等地,律令卻不是那麼嚴格,有許多地主為了耕種和開墾荒地,都買來了不少奴隸。
這種奴隸與明朝國內豪門大族蓄奴,幾乎是兩回事兒,國內的下人、女婢受到大明律令保護,主家打死了人,是要被官府拿問的,而且他們大多是簽了契約,有的也就是幾年的期限而已,更像是工作合同,但是在占城蓄奴,那就像是恢復古代的奴隸制,家主掌握生殺大權,官府基本不進行過問。
這種情況出現,主要還是因為人手不足,國內近些年雖然有不少人下南洋,但是國內之人安土重遷,不是真活不下去,真沒有多少人願意下南洋。
從國內出來的人,遠遠不夠,所以占城、台灣、呂宋蓄奴成風,常常從南洋的土著部落和其他渠道,購買奴隸來進行田地的開墾和種植。
這一萬多人賣到占城,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但是講着些人送到占城也需要肥一翻功夫,也不能因為這點小利,就耽擱攻打馬六甲的事宜。
這時,監軍錢秉鐙便提出了意見,將這些俘虜留在真臘國,幫助真臘興修水利,治理湄公河泛濫的問題,真臘則用糧食和土地,來抵償工程費。
治理好了中游,那下游便也好治理,有益於明朝對西貢地區的開墾,李定國表示贊同,真臘王對此自然沒有異議,興修水利這是天大的好事,他沒有理由拒絕。
明朝通過貿易,賺了那麼的銀子,不能看着銀子堆在那裏,將真臘國打造成一個糧倉,明朝才有花錢的地方。
貿易應該是個循環的大系統,明朝將國內的茶葉、瓷器、布匹運出來,賺了銀子再將南洋的稻米、瓜果、香料運回去,豐富國內的物資,才是良性的循環。
否則光掙銀子回去,不僅僅會使得國內物資貧乏,人民生活水平得不到提升,還會造成通貨膨脹。
俘虜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錢秉鐙隨即與真臘王簽訂協議。
此時,在鄭成功親率水師,前往牽制蘇祿的西班牙人之後,明朝水師隨即從占城南下至暹羅灣,明軍便開始準備向南進發,依然是士卒背負幾天乾糧,等與水師匯合之後,便能從船上得到補給。
因為暹羅與荷蘭人妥協,所以明軍也沒客氣,直接進入暹羅境內,嚇得正在抵禦東吁王朝進攻的暹羅王,忙派使者給明朝賠禮道歉,就怕明軍從背後攻擊他們。
幸運的是明軍的目標不是他們,錢秉鐙告訴使者,只是借道,讓他們安心對付東吁,並表示明朝有大量的鳥銃,如果暹羅國需要,可以前往大明購買。
東吁對於明朝而言是個不小的威脅,明朝並不想看到暹羅被東吁擊敗,使得東吁稱霸南洋,所以可以給暹羅一定的支援,再者明朝有大批過時的鳥銃放在倉庫,能賣出一些,便算一些。
其實自從當初東吁不給王彥面子之後,王彥就對東吁沒有好感。
再者東吁趁着明朝無暇顧及西南之際,悄悄吞併了明朝在雲南的幾個宣慰司,還兼併了撣邦,至今還佔了明朝大片的版圖。
明朝與東吁不僅是在南洋問題上的衝突,還有版圖的糾紛,兩國之間的矛盾,必然會有個爆發的時候,所以明朝需要防範於未然,不能讓東吁做大。
為了對付東吁,收回版圖,明朝對逃入東吁境內的艾能奇,也改變了原來追剿的態度,轉而暗中支持。
十月間,戰敗後的君士坦丁,率着四百多名荷蘭人和不到兩千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