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手畫腳,她太辛苦了……」宋曼雁說到這裏不再往下說只一個勁的流眼淚。
「怎麼可能有鬼胎……」凌向笛不敢置信,難道說是這屋子裏有鬼作祟害死了宋芷卉,他當然是一百二十萬個不相信。「藍小玉,你怎麼說?」
藍小玉環顧了下四周,宋芷卉的家不大,除了門外見到的黃符,還有宋芷卉房間裏的另一種,紅底黑字的符。
「阿姨,這是你們貼的?」藍小玉指着符籙。
「不,不是,」宋曼雁搖頭,「是半個月前我請的一個道士,他給的符。」當時宋曼雁也不明白,她只見過黃符,並沒有見過這種。
「黃底硃砂最是常見,用於開壇作法為多,紅底黑字則多用於保家鎮宅,」藍小玉皺着眉,「他以為這個房子有鬼物作祟。」
凌向笛和宋曼雁都一愣,言下之意。
並非有鬼?
藍小玉點點頭:「恐怕不是鬼。」她給過宋芷卉平安符也毫無作用,甚至在三天內就出現了被迫跳樓,宋芷卉一定是察覺了什麼她無法控制的恐懼,「阿姨,最近你家裏有沒有出現奇怪的東西,或者並不屬於你們的東西?」
宋曼雁也下意識的掃視了下:「沒有,和平時沒兩樣……」
藍小玉皺眉:「找。」她當機立斷掀開宋芷卉的被褥,拿起一邊的剪刀就剪開了縫合線,把小毛毯的內芯都倒了出來。
「藍小玉你做什麼?!」凌向笛一把拉住她,簡直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凌向笛我知道你不信鬼,這確實不是鬼,但很可能是巫咒。」她掙脫凌向笛,拿起枕套依樣畫葫蘆的撕開,「宋芷卉她被人下了咒術。」
「什、什麼?」凌向笛還沒回過神,宋曼雁呢呢喃喃的險些要暈過去,凌向笛趕緊接住她扶她進椅子裏休息。
「凌向笛,你如果不相信我,當初為什麼來找我,你不相信我,今天為什麼要和我來找真相?」藍小玉向來心思動得比手快,嘴上也不饒人,凌向笛就是那種眼看一副溫潤無害的樣子,事到關頭他的原則比女朋友性命還重要,什麼妖魔鬼怪他都不信,現在女朋友死了,還跟她扯淡,她藍小玉第一個看不順眼,「你不信可以,走出這個大門,沒人求你幫忙,你要是信,就tm給我動手少廢話!」
凌向笛還是第一次被個女孩子指着鼻子大罵一頓,他緩過神時已經開始動手掀了床板。
「床底,抽屜,門角,被褥……總之能藏小東西的地方都找一遍不要漏了。」藍小玉這會跟個指揮人的包租婆一樣,在她的印象中,如果是巫咒,則多用咒包,以咒應咒,按宋芷卉的情況,那咒包中定是有夭折孩童的骨頭和頭髮。
然而兩個人翻箱倒櫃幾乎把宋家掀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所謂的咒包,「沒道理。」藍小玉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阿姨,小卉出事後有人來過你家嗎?」
「沒有。」宋曼雁回想,女兒去世後她閉門不出幾乎整天不眠。
「那就不可能找不到。」藍小玉不死心。
凌向笛也累得快癱在凳子上,打開窗子透風,窗外是一片小菜地,宋芷卉撒過一些花籽,現在的一品紅開得正是好,像極了宋芷卉那天穿的漂亮的裙子,凌向笛沉默一陣:「小卉說她將來結婚有個房子一定要花園環繞,」他莫名的笑了下,像在回想,「我們就坐在這片小花圃里……」凌向笛突然頓住了,「我們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
這一片小花圃。
因為經常播種翻土,宋曼雁家中就有鋤頭,那男生尋着近來被翻新過的地方幾鋤頭下去就鑿出一個紅色小布包,藍小玉小心翼翼的捧起來抖乾淨上面的泥土,這才攤在桌上緩緩打開。
宋曼雁瞪着眼,藍小玉都有些毛骨悚然,她料到會有孩童的骨頭,卻沒想到,那會是一具懷胎不足三月的還未成形的嬰兒乾屍,只有手指長短乾癟發黑,用一簇頭髮包裹着。
「嘔……」凌向笛是最先跑出去嘔吐的,藍小玉的手有些發抖。
宋曼雁大氣不敢喘:「小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