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肋骨就得被它踩折了。」
樂遙在葉小天身邊乖乖坐下,問道:「小天哥哥,你這兩天在忙什麼呢,都不見你來看我,遙遙都想你了。」
葉小天她鼻頭上颳了一下,笑道:「哥哥也想你呀。不過這兩天事情多了一些,沒辦法天天來看你。」
水舞在葉小天另一邊坐下,低聲問:「找到離開的辦法了麼?」
葉小天打算掛印逃走的想法,只有水舞知道,遙遙還不懂事,為了怕她不小心說走嘴,兩人連她都沒有講。
葉小天也壓低了聲音,道:「我整天到處跑,固然是差事得應付,也是為了熟悉這葫縣的內外路徑。放心吧,再有幾天,我就能全熟悉了,只是現在對我的監視還是沒有放鬆,再撐些日子,等他們放鬆警惕再說。」
福娃兒學着大黃在主人面前撒歡兒的樣子,兩條後腿一蹦一蹦的,可惜尾巴太短,沒法搖來搖去。葉小天坐在門檻上,也不給它繞着主人轉圈賣萌的機會,又見男主人只顧陪着女主人說話,根本不看它的表演,只得泄氣地走過來,屁股一扭,在門檻上擠坐下來,然後撿起它的竹筍……
福娃兒這一坐,原本坐在門檻上的三個人就擠了些,遙遙還是小孩子,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葉小天和水舞挨得太近了,卻不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一點點小小的接觸,都讓他情思蕩漾。
葉小天能嗅到水舞身上好聞的味道,偶爾挪動一下身子,大腿能碰到她的膝頭,風起時她的髮絲會撩到他的臉。於是,他的臉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就像眼前屋檐下的水,朵朵綻開。
每個人都有人生第一次的青春萌動,不管他後來是如何的閱盡世間百態心如止水,在他情愫初萌時都是一樣的。男人永遠不會明白女子初戀時節究竟是怎樣一種心境,正如女人們也永遠不會明白一個男孩那時的心情。
那時的男人,就像手裏捧着一隻人參果的二師兄,還沒吃就已滿心歡喜,吃下去還是滿心歡喜,只是不管吃與沒吃,其實都沒辨出情的滋味。知道它的好,卻不知它如何好,人生只此一次。
水舞似乎有些不自在,有些事,別人明明沒做,你也能感覺得到,這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最容易出現在情事之中。
她不自然地抬起手,輕輕掠了掠鬢邊的髮絲,低聲道:「你給家裏報信了?
葉小天道:「嗯!通過驛站送了封信回去。呵呵,眼下這個身份卻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那驛卒連一個大子兒都不敢收。」
遙遙好奇地問道:「小天哥哥,你家是什麼樣子的啊?」
葉小天聽着嘩嘩的雨聲,眼神似乎漸漸穿過了那白茫茫的雨霧,悠悠地道:「「我家,住在京城宣武街西的曲子胡同,那一帶又被稱為刑部街,因為刑部就設在那附近,許多在刑部做事的人也住在那一片兒。
我家一進去,先是一條狹長的巷道兒,巷道兒左右是兩戶人家,一戶是劊子手,一戶是忤作,都是祖祖輩輩兒從事這一行當的,穿過巷道兒,就是一個小院兒,那就是我的家……」
遙遙托着下巴,一臉迷茫,她想像不出北方的四合院究竟是個什麼模樣。而葉小天同她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卻不時從水舞身上溜過。
葉小天喜歡看她優美的頸項微昂時露出的那截粉嫩細緻的肌膚,喜歡看她小衫短襖時胸口賁起的優美的曲線,纖細的腰肢尤其襯託了那裏的偉大,哪怕是隔着一襲淺青色的衣衫,葉小天也能想像得出那兩團圓潤飽滿是何等的**。
兩個人就這麼坐着,葉小天甚至能感覺得到她身體散發出的熱力,一絲絲地透過那潮濕的空氣,傳遞到自己身上。
薛水舞並非沒有絲毫察覺,儘管沒有扭頭去看,可她甚至能夠看到葉小天仿佛雄獅巡視它的領地時那種佔有的**與霸道,可她只能裝作不知道,於是,她的心越跳越快,臉蛋兒也越來越紅。
愛情,真是一種奇妙的玩意兒。
葉小天也學水舞和樂遙